昨天發生了一些事,加上今天看到下述轉載文章,心裡有些感觸,但也許有的人會覺得不是很有關聯性唄~
話說昨日在等比比來接我要去婚紗店挑拍照用禮服的時候,ㄚ母跑來跟我說因為在下雨,
想請比比順便幫忙買個小東西後再來接我。
然而,因為我的直覺、天生的反應,直接猜測比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且在下著雨,穿著雨衣要接手機其實不是很方便的事,所以我沒有打電話給比比跟他說這個"任務"。四十分鐘過去了,ㄚ母問我轉達此事了沒,我竟然傻傻的說沒有,因為下雨,
也因為比比已經在路上了。
突然間,ㄚ母很生氣的罵我,並且轉身去換衣服要外出,雖然我已經連忙說我去就好了,連ㄚ爸也說他去就好了,
但ㄚ母堅持的說:「不必了,我自己去。」就出門了。留下一個即將要外出去挑選拍婚紗照且錯愕、難過不已的我。 *_*
比比到的時候、在我尚未道出這件事的時候,我難過的問了他幾時出門了,比比說大約是xx時。
(照這樣的推測,其實ㄚ母是對的,比比是來的及的)。但卻因為我這個"想法",讓ㄚ母生氣的自己出去了。
(ㄚ母生氣有她的道理,因為她的腳還踝著腳傷的葯…不要再罵我了啦,我也很難過)>_<
為了不想讓類似這樣的事情,未來再度上演。想了想,就跟比比說,因為有時候,我說話常常會用自己的想法,
推測了a、b、c或d.....等情境與可能性,並且為此還容易跟比比有所爭論、還很大言不慚的告訴比比,
大概是與abcd這幾種狀況不會相距太遠了(部分時候我是有某種程度的"自信心")。
這時候的我大多是強勢的,而比比不想跟我吵架所以大都會選擇不予爭辯(而我卻都還以為得到承認了)。
在那種當頭,通常比比說什ㄇ都無法改變我原本的想法的,但是,因為有了上午的"突發事件",我跟比比說,以後,萬一我又很以為自己說的是對的,
但其實不一定跟我想的是一樣的時候,不要急著跟我說是怎樣怎樣才對,而是告訴我,因為我們的立場不同,所以看到的、想到的也會相對不同,
並且可以試圖告知我、提醒我"他的真實立場"。
(雖然立場不同,想法就不同的這個道理我們都很明白,但是,相信我,在那個當頭,大多數的人很難真的"感同身受的")
希望上述的想法,我真的記住了,而不是昨日與今日,才有記得!!!
作者 : 劉墉
我的心底總藏著三個小故事,每次想起,都一驚。
因為我原以為自己很聰明、很客觀, 直到經歷這些故事之後,才發覺許多事,只有親身參與的人,方能了解。
那是人性最微妙的一種感覺,很難用世俗的標準來判斷。
當我在聖若望大學教書的時候, 有一位同事,家裡已經有個蒙古症的弟弟, 但是當他太太懷孕之後,居然沒作羊水穿刺,又生下個「蒙古兒」。
我也曾在文章裡寫到這件事,諷刺他的愚蠢。
直到有一天,他對我說: 「 其實我太太去作了穿刺,也化驗出了蒙古症,我們決定墮胎。
但是就在約好墮胎的那天上午,我母親帶我弟弟一起來。 我那蒙古症的弟弟,以為我太太得了什麼重病,
先拉著我太太的手,一直說保重!保重! 又過來,撲在我身上,把我緊緊抱住,說『哥哥,上帝會保佑你們。』
他們走後,我跟太太默默地坐了好久。
不錯!我是曾經怨父母為什麼生個蒙古兒,多花好多時間在他身上。
但是,我也發覺,他畢竟是我的弟弟,他那麼愛我,而且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。
我和我太太想,如果肚子裡的是個像我弟弟那麼真實的孩子, 我們能因為他比較笨,就把他殺掉嗎?
他也是個生命、他也是上帝的賜予啊! 所以,我們打電話給醫生,說我們不去了……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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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多年前,我作電視記者的時候,有一次要去韓國採訪亞洲影展。
當時出國的手續很難辦,不但要各種證件,而且得請公司的人事和安全單位出函。
我好不容易備妥了各項文件,送去給電影協會代辦的一位先生。
可是才回公司,就接到電話,說我少了一份東西。
「我剛剛才放在一個信封裡交給您啊!」我說。
「沒有!我沒看到!」對方斬釘截鐵地回答。
我立刻衝去了西門町的影協辦公室, 當面告訴他,我確實自己細細點過,再裝在牛皮紙信封裡交給了他。
他舉起我的信封,抖了抖,說:「沒有!」 「我人格擔保,我裝了!」我大聲說。
「我也人格擔保,我沒收到!」他也大聲吼回來。 「你找找看,一定掉在了什麼地方!」我吼得更大聲。
「我早找了,我沒那麼糊塗,你一定沒給我。」他也吼得更響。 眼看採訪在即,我氣呼呼地趕回公司,
又去一關、一關,「求爺爺、告奶奶」地辦那份文件。 就在辦的時候,突然接到中影「那個人」的電話。
「對不起!劉先生,是我不對,不小心夾在別人的文件裡了, 我真不是人、真不是人、真不是人……」
我怔住了。 忘記是怎麼掛上那個電話的。
我今天也忘記了那個人的長相。
但不知為什麼,我總忘不了「他」,明明是他錯,我卻覺得他很偉大,
他明明可以為保全自己的面子,把發現的東西滅跡。
但是,他沒這麼做,他來認錯。 我佩服他,覺得他是一位勇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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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多年前,我應美國水墨畫協會的邀請,擔任當年國際水墨畫展的全權主審。
所謂「全權主審」,是整個畫展只由我一個人評審, 入選不入選,得獎不得獎,全憑我一句話。
他們這樣做的目的,一方面是尊重主審,一方面是避免許多評審「品味」相左, 最後反而是「中間地帶」的作品得獎。
不如每屆展覽請一位不同風格的主審,使各種風格的作品,總有獲得青睞的機會。
那天評審,我準備了一些小貼紙,先為自己「屬意」的作品貼上,再斟酌著刪除。
評審完畢,主辦單位請我吃飯,再由原來接我的女士送我回家。
晚上,她一邊開車,一面笑著問: 「對不起!劉教授,不知能不能問一個問題。
沒有任何意思,我只是想知道,為什麼那幅有紅色岩石和一群小鳥的畫, 您先貼了標籤,後來又拿掉了呢?」
「那張畫確實不錯,只是我覺得筆觸硬了一點,名額有限,只好……」
我說,又笑笑: 「妳認識這位畫家嗎?」 「認識!」她說:「是我!」
不知為什麼,我的臉一下子紅了。
她是水墨畫協會的負責人之一,而且從頭到尾跟著我, 她只要事先給我一點點暗示,說那是她的畫,
我即使再客觀,都可能受到影響,起碼,最後落選的不會是她。
一直到今天,十年了,我都忘不了她。 雖然我一點都沒錯,卻覺得欠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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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故事說完了。
從世俗的角度,那教授是笨蛋、那影協的先生是混蛋、那水墨畫協會的女士是蠢蛋。
但是,在我心中,他們都是最真實的人。
在這個平凡的世界,我們需要的,不見得是英雄、偉人,
而是這種真真切切、實實在在,可以不忠於世俗,卻無負自己良心的人。
每次在我評斷一件事或一個人之前,都會想到這三個故事,
他們教了我許多,他們教我用「眼 」看,也用「心 」看。
當我看到心靈最微妙 的地方,常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